除了吃饭没什么爱好。
不限于任何一个坑,每一个坑里都可能有我。
尤其喜欢在冷坑里做饭的冤种꒦ິ^꒦ິ
随机产粮。
(有事私信

「从未感觉」


※食用说明

cp:快新

原著向。

中秋节的短篇贺文。已经连续两年的中秋贺文都是快新了~

不过这篇和中秋节确实没啥关系,并且不是从头甜到尾的那种~但还是希望大家能快乐地过节啦!

不过总感觉我的文风有点变了…















(1)

#

“所以啊——就麻烦新酱帮个忙了!”

电话那头传来俏皮而稍带撒娇语气的女声。这是他与母亲之间习惯性的交流方式。

“我知道了。”少年无奈地皱眉,笑得格外温柔。

“那就这么决定了哦~不过啊新酱……”女人难有地在电话那头犹豫,支支吾吾间有些许劝慰的意思,“你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需要我和优作回来照顾——”

“不用了。”少年很明白她想要说什么,这个提议他单是几个月内已经听过很多遍,而每一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和以前一样就好了,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但是新酱……”

“晚安。”他闭上眼,声音变得柔和,像是春日里暖暖的光,在阵阵淑气间泛起浅浅醉人的柔夷。

“……嗯,晚安。”

挂断电话的声音被拉长,洛杉矶的夜晚已经降临,他仿佛能够想象海的那一方,在寂谧的灯火中,无论是快乐或是痛苦的人和事,都能得到安抚与慰藉。

真好,真好啊。他看着自家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喃喃道。

忽地,原本以为已经握得稳稳的手机骤然从掌间滑下,重重地砸在地上,幸得有绒毛地毯减缓冲力才免于再次更换。

握不住东西的情况,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低头,望着无辜躺在地上的手机发愣,大脑一片空白。

嘴角轻微上扬起令人心痛的弧度,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温热的泪划过面颊如刀般割在少年的心上。

因为他感觉不到。

眼泪的温度,甚至他全然不知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地流淌下来。他只知道他想忍住不去难过,虽然似乎失败了。直到手背被晶莹的液体打湿,惊诧间才伸手将眼泪抹去。

“真是的……”

他一边埋怨着。

空白的房间,究竟是因为窗帘挡住了光线,还是因为外面本来就不够明亮的关系,他觉得自己的身边没有光。逼人的死寂,可怖的空虚,他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工藤新一没有感觉。具体一点来说是失去了感受外界物体打击触碰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感觉障碍症。

这个症状是在他和黑暗组织的战争结束之后发现的,在他好不容易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扎起身,睁开眼睛重新拥抱光明的时候。

他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接触外界物体时也没有丝毫感知,痛觉温觉等等都不复存在,他如同一只被隔阂的笼中鸟,外物对于他来说,都是玻璃窗以外的世界。可悲的是,无论那个世界多么恬静自然,纯粹美好,他与这个世界始终没有交点。
起初,他根本握不住笔,更别说在纸上写字。就算能够分析出应该有的力度大小,也顶多是拿住而已,无论多么聚精会神地尝试,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比幼稚园的孩童随意画出来的创意画还要难看。

身边的人都建议他暂时休息,等待这一切转好。
可他明白,在那场战斗中因伤到神经而落下的病根并不可逆。这一切不会变好的,他比谁都清楚。

于是和很久以前如出一辙的独居生活又一次开始了,不过这一次,除了要经历难耐的寂寞外,还有迷茫与自失。

他拒绝一切外人前来。除了宫野志保强制性要求的每月定期检查外,工藤宅再无人出入。在这栋从外表看上去无比恢宏气派的大宅子里,他从未感觉过太阳的温暖。





今天会有外人来拜访。这是有希子的特别托付。据说是她很久以前在国外的一位老师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准备登门拜访,可因她暂时不在日本无法接待,但由于来客似乎没有别的居所,所以短时间内只能安排他在自己家里停留一会。

为此,工藤新一特别收拾了杂乱无章的房间,顺带点亮了家里的大型照明灯。平时他单独在家时,只会用亮度最低的那盏,以至于当耀眼的黄色灯光掩映出灿灿橙光时,他觉得自己宛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可能属于他的世界。

他的手指停留在开关处,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光线出了神。

反正只有这一次吧。这次之后,还是会回到从前的吧?他将手缩回卡其色的大毛衣袖子里,不是因为寒冷,他根本感觉不到寒冷。这种突然间拥抱太阳的不真实感着实让他感到惶恐。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啊。

“真冷。”

他笑着,使劲按了按开关,以确定这样的力度足以将它摁灭。




(2)

#

工藤新一扯开灰色的落地窗帘,窗台上许久未清理积累下来的灰尘漫散开,在空气里打转,像是卷卷烟尘,无规律地缭绕在细碎的光线周围,贪婪这转瞬即逝的旖旎。

他呆呆地抬头看着从门前庭院里伸出的树枝,已是深秋时节,泛黄的树叶贴在枝干上,被金风吹动起,变得摇摇欲坠。天幕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浑浊阴凉,相反,竟然点缀着几朵淡云,云的边缘不太明显,拟化为雾霭,弥散开来。

“叮铃——”

一声清脆的铃响牵回少年的思绪。他转身走向门口,将手搭在金属把手上,眉头紧锁。感觉到心脏异常强烈的波动,他开始变得犹豫。

即便如此,手上已经出现了未察觉到的力度将把手按下,长时间无人问津的门也久违地发出了金属锁扣的响声。

门的那边,是一个身形和自己相似的少年模样的人,头上戴着的黑色鸭舌帽的帽檐微微向外翻起,以至于没有将那头乱发完全压住。那人抬起头,对着工藤投以一个大大的笑,那笑容可以说是极其标准,不带谄媚的,也没有故意的样子,是无比真挚阳光的笑容。

“黑羽快斗,请多指教,工藤新一君。”

黑羽穿着蓝白相间的连衣帽,身边拖着白色的行李箱,完全是前来借住的架势。

工藤也回以礼貌的笑容后垂下眼睑细细凝视着对面的人。他感觉这个人身上好像有股魔力,方才那个笑容让他感觉到阳光的气息,但那光线又并不突兀刺眼,而是一种潜在的柔和,让人觉得很舒服。

就好像他一直在追寻的东西。虽然他也不清楚他在等待着什么。

但在灵魂的某一处,潭水深潜的地方,泠汀如水的呓语被低低吟唱,不够明丽,不足以触动心灵,但却是一段他从未感觉过的痕迹。

回过神后才发现黑羽已拖着他的大号行李箱走进房间。

“你——”

他回头,对着黑羽的背影轻唤。

“啊,是我啊,黑羽快斗。”他撇头,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有什么问题吗?工藤君?”他偏头,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




他也不明白自己突然叫住黑羽的目的在哪,也没想过叫住他之后要询问些什么,只是就在那一秒,他条件反射地那样做了。

简单地清理好行李后,黑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翻看着今天份的报纸。而工藤新一自始至终都端坐在靠右侧的沙发上注视地这位客人。

该怎么说,他觉得这家伙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虽然此种感觉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一切都已和他划定了界限,他不想接触,也无法触碰。

“工藤君对我有什么好奇的吗?”

“不……没有。”少年不好意思地侧头,毕竟盯着人家看太久实在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是吗?可我对工藤君的事很感兴趣。”黑羽将手中的报纸叠起放回茶几上,嘴角噙起一抹笑。

“工藤君一直是一个人住吗?”

黑羽的嗓音是带有磁性的低音,像是夜空里漾起的银光,流露出令人安稳的色泽。

“嗯,一直如此。”

“那件事以后也是吗?”

他看见此语一出后少年眼里的颜色逐渐暗沉,那份刻意伪装出来的坚强在褪色之后,泛起惹人心痛的波澜。

“是。”

他回答。

“一直待在家里一个人不会无聊吗?”

“看看书一天就过去了,很快。”

“还会帮着警视厅处理案件吗?”

“偶尔会看卷宗。”

“和朋友还有来往吗?”

“很少。”

“和毛利家的那位呢?”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这种一问一答的情形没有维持很久,工藤新一看上去似有些不耐烦,但最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和眼前这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就会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影子,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而他对黑羽快斗的了解,却只是一张白纸。极端的不平衡感使他感到不快,他不认为有希子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完全陌生的人。

“侦探……”

尴尬的沉默中,一句轻唤让工藤回神。他睁大的蓝色双眸中闪出异样的光,微锁起眉梢,任疑惑笼罩。

“什么?”

他扶住沙发前倾身体,手臂正微微发着颤。

“你刚刚……叫我什么?”




(3)

#

空气仿佛凝结,秋天的凉气缓缓涌入,排在地板上的暖阳如被冰雪冷却过,呈现不出温暖的模样。

工藤新一就这样看着同样惊异的黑羽快斗,呼吸声很浅,等候着回复。

“因为是名侦探……所以我才会知道你的事。”

他怔愣了会,随后用右手撑着脸,自嘲地笑了。

“什么嘛……我还以为……”

“我让你想起了谁吗?”

黑羽快斗承认他是故意这样问的,因为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有没有留下痕迹,哪怕被遗弃在记忆的角落里已经积上了尘也无妨,只要还存在。

“其实就是一个算不上熟悉的家伙。我们啊,很久没见过了。”窗外的阳光划过桌角倾在工藤白皙的脸上,大约是错觉,他竟感觉到汩汩暖意由内心深处溯涌而上,是想起了那些片段吗?还是侦探的时候,还能够感觉的时候,还拥有权力和这个不算可爱的世界相拥的时候。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的这句话说得决绝,但脸上柔软的表情已足够证明。

“现在的我可能也没资格再参与他的游戏了。”他的手狠握成拳,像是在与自己赌气。将指甲嵌入肉里,再张开,阳光倾注在掌心被阴影打碎,他能看见四条深深弯痕,但他没有感觉。

“不是的侦探——!”

黑羽突然的起身让工藤讶异,可他没听见黑羽在说什么,因为正好被厨房里烧壶刺耳的鸣笛声给盖住。

“久等了,我去泡茶。”工藤也跟着起身走向厨房。在黑羽眼里,那本就纤长身影变得越来越单薄,就像随时都会消失的幻境。

他看着侦探逐渐消失的背影,光晕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而漫长,他低头沉语——

“我一直都在等你。”




“哐当——”

一阵玻璃的碎裂声由厨房传来,黑羽未经思考便直冲向厨房,入眼的是一脸淡然地正在捡地上的白色玻璃碎片的工藤新一。

见到来者,少年也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带着歉意地淡淡一笑,“抱歉,我原以为我能拿稳的。”

黑羽望着满地的白色碎渣,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只是蹲下帮着少年收拾残破的玻璃。

“经常这样吗?”

他无法再保持沉默,在无意间瞥见少年脚踝上贴着的大大小小的创口贴之后。

“现在好多了,以前几乎天天摔。”他思忖了一会,又怕对方担心而补了一句,“都摔习惯了。”

然而这一句之后,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以为的那样发展。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虽然没有直接的感知,但却实实地摔进了对面那人的怀抱里。

他在拥抱他。

而且兴许还是很用力的一个拥抱,因为他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别动。”

他乖巧地停止挣扎,或许是没想到黑羽会这样说。

“只要一会就好……”

黑羽的头压在工藤的肩上,鼻息扑在他颈间,灼热且暧昧,黑羽清楚怀里的人无法感觉到他的温度,但就算这样,他也好想好想把自己持有着的所有温暖都传给他。

想着,他又加大了力度。他怕这只是个天马行空的梦,而梦的主角会在梦醒时分与他挥手告别。

他等了很久,在他们初次邂逅的那个天台上。可是无论晨星陨落,月影渐疏,他也等不到。他听说侦探和黑暗组织进行了最终的决斗,虽然以成功告终,但他却深陷昏迷。

后来,他从报纸上得知侦探苏醒的消息。他以为能够见到他了,以为他会来赴约的。

再后来,他还是没有等到。




(4)

#

“有希子,之前那通电话是谁打的?”工藤优作放下手中的笔,无奈看一眼电脑上慢得可以的进度,再这样下去又要拖稿了。可他的脑子里一直都是有希子和儿子的通话。

“一个年轻人。他说他叫黑羽快斗,是魔术师黑羽盗一的儿子,优作知道的吧?就是教过我易容术的老师。”

“不止这些吧。”倒不如说是一个侦探小说家的直觉。“是跟新一的事情有关吗?”

“是呢……他说想去见新酱,说是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有希子将视线放远,透过玻璃窗可以俯瞰到洛杉矶平和繁华的夜景。

“不是很近的朋友吧。”

“我也这么想,但是他好像无论如何也想从我这得到答案,是坚定到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

“所以我想,就算是远远注视着他的陌生人也好,只要能让新酱重新打开心扉,怎样都好。”




午后的空气里总是有一种燥热的味道,容易让人变得慵懒。工藤新一环视着这个焕然一新的家,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甚至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还有茶几上摆放整齐的五颜六色的马克杯。这些改变都源于那位少年的到来。

今天是他来这里的借住的最后一天。

虽然只是平平淡淡短短几天的相处,但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感。黑羽快斗每天都会给他变各式各样的魔术,然后等待着他一脸冷漠地把整个魔术从头到尾详细剖析一遍,而他却也不生气。

黑羽会每天给他做饭,并对他以前天天吃外卖的行为深表不满。他会从背后轻轻贴住他教他做菜,握住他没有感觉的手在砧板上跃动。

这样平静的时光让他感到幸福,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呐侦探!你有没有听说过折纸对感觉障碍症患者很有用哎!”

“又是哪里来的毒鸡汤?”工藤新一抛给对方一个半月眼后视线又回到手中的书上。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还有,说了不要叫我侦探。”

“可是这样叫很好听,而且你不是也很喜欢被这样叫吗?名侦探。”

“……随便你。”

工藤的脸上出现浅浅的绯色,但本人似乎还没有发觉。

“来折纸玫瑰吧,我教你。”黑羽将手放在工藤正在看的那边书上,恶作剧般地遮挡住大部分。

“啊啊……好吧……”看起来黑羽快斗是不达目的不死心了,工藤将书合上放置在一边,“不过,你有彩纸吗?”

“当然!这种小道具可是魔术师的必备。”他灵巧的手向远处一挥,一阵白烟之后,一叠彩纸整齐地排列在木质的桌上。

“侦探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

“天空的颜色啊。”

“因为想去看外面的世界。”

因为不甘心成为被囚禁的鸟儿,不愿意屈服于这样的宿命。

“跟着我。”

“哎?”

“跟我的步骤做啦!”





工藤新一此时正皱着眉跟手中的纸作斗争。他不相信他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名侦探还搞不定这样一张薄薄的纸。但事实就是如此。手中的纸早已变得皱巴巴了,可完全没有一点玫瑰的形状。工藤瞟了眼黑羽手中已经折好的精致纸玫瑰,不服气地嘟起嘴。

“第一次折嘛!慢慢练习就好了!”黑羽伸手在工藤乌黑的头发上揉了揉,他早就知道这位名侦探的自尊心可不是盖的,“要不这个送给你?”

“不要,谁要练习折这个啊。”

工藤回想起方才折纸的场景,因感觉不到自己的力度,有时他过于用力以至于纸张皱得很是厉害,而又只好重新来过。反反复复很多次,总是一样的结果,果然,对于一个失去感觉的人,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会好的。”

黑羽似乎能看穿他的心之所想,说出安抚的话。

大概是离别赠言吧?他想。今天过后,又要回到从前那样了,足以照亮整个房间的太阳,又要消失了。

“黑羽。”

“嗯?”

“有你在的这几天……我……”工藤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他不时地挠挠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心底的话,“我很开心,所以……”

“谢谢你。”

他抬眼,真挚诚恳的眼神里有着比星河更璀璨美好的晴光。蓝色的眼睛里虽然不失悲戚,可那覆盖已久的尘霾已消失了大半。

这样就好了,侦探。

黑羽快斗舒了口气,他本就打算这样离开,可是,他控制不住地想上前,想平视他的眼睛。

是吻。

这是工藤新一的第一反应。这个人正在吻他。黑羽的脸近在咫尺间,他的另一只手正撑着沙发,然后俯身,吻上他的唇。

如果能够感觉到的话,他本以为自己会一如既往地麻木,可这一次,他感觉到了心跳。明明感觉不到周遭逐渐上升的温度,明明感觉不到对方温热的吻,可心脏还是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而如今,在黑羽快斗的面前,他感觉到了。

是爱吧,这种感觉,是爱没错吧。

他闭上眼,沉溺在这股悸动中。




(5)

#

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离开工藤家的第五天,黑羽快斗还是忍不住想返回去看看。现在他正拎着上学用的公文包,穿着江古田的校服站在工藤宅的门口。

不过就他这身打扮,在没有完全向侦探说明身份之前还是没法见面吧?他正打算离开,却发现侦探家的铁门并没有关。疑虑间,抱着担忧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铁门,踩过庭中的石子路来到大门口。转动把手,才发现门轻易就能打开了,他边埋怨着地方怎么那么不小心边走进玄关处。

房间里很静,像是没有人在。黑羽有些急了,工藤新一是出去了吗?可他会去哪里呢?明明是一个走路都时常不是很稳的家伙。那不然呢?莫非是家里遭窃?

还是……

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种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里逐渐放大,然后炸开。他无法再顾忌那么多,直接踏入房间,开始四处找寻。

然而,就在一个阳光格外明亮的地方,厚实的窗帘被扯开并打好结挂在挂钩上。暖暖的阳光穿过晶亮的玻璃铺陈在檀木地板上,窗边,一个少年正在浅眠,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阳台照得通亮。他的脸一半浸在阴影里,一半被暖色扫过,宁静而美好,像一幅精致的午后画作。

黑羽呆呆地看着这般场景,露出宠溺的笑容。慢慢踱步走近,在少年身旁蹲下。

他看见工藤的指尖正夹着一朵蓝色的纸玫瑰,旁边散落着各种各样已经被揉皱彩纸,应该是失败了很多次吧?他禁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终于成功了啊,笨蛋侦探。”他的手指抚过工藤的面颊。

“既然没事,那么就暂时别过了,侦探。”

他望着工藤的睡颜正打算起身,而手却被拽住。黑羽怔住,顺着力量的来源处,他看见自己的手正被工藤拉住。但他惊讶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工藤新一握住他手掌的力量,他从未感觉到过。不像以前那样把握不住力度地过于轻柔,或是力气太大,而是刚刚好的力度。刚刚好,能够拉住他的手。

“黑羽……”

工藤在梦里轻唤。

他笑了,重新回到侦探身边单膝蹲下,俯下身贴上对方的额。予以回复——

“啊,是我啊,黑羽快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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